案件概述

青岛市黄岛区人民检察院以青黄岛检刑诉〔2021〕517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某某犯诈骗罪于2021年12月2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于2021年12月24日立案，依法适用普通程序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山东省青岛市黄岛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董惠竹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王某某及辩护人王娇、张崇春到庭参加了诉讼。因公诉机关建议延期审理，本院决定延期审理二次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
控辩方主张

山东省青岛市黄岛区人民检察院指控：2020年12月底，被告人王某某通过网络看到兼职“京东白条专员”的广告后，添加微信号为“×××ｓｔ”（另案处理）为微信好友，约定×××ｓｔ每天提供“料子”即电话号码和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并提供引导介绍有资金周转需求的人添加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的话术图片，由王某某负责联络人员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拨打电话，假意推广京东白条贷款，所拨打电话每有一人成功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即得20元至40元不等的提成。自2021年1月初，被告人王某某先后招募李某某（以下人员均另案处理）、李某某1、王某、张某、徐某1等人员加入该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团伙，由王某某或徐某1具体负责登陆专用ＱＱ号码或通过微信从上线领取“料子”和每天数量有限的不同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转给王某、安某等人，再由王某、安某转给各自组建的“京东白条专员”团队人员。王某先后招募高某、薛某、刘某某、薛某某、陈某某等人，安某先后招募王某1、陈某2、李某1、刘某某1等人，所拨打电话每一人成功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安某、王某可得25元-30元，高某、薛某、刘某某、薛某某、李某1、陈某2、王某1、刘某某1可得13元-15元。×××ｓｔ按照每日拨打电话后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户微信”人员的多少向王某某发放提成后，王某某扣除个人提成转给张某，张某扣除每人5元的提成后转给徐某1，再由徐某1发给王某、安某，王某、安某扣除个人提成后发给下线人员。在上述人员事先准备的“话术”欺骗下，被害人为获得低息贷款，添加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被该客服引导下载“京东金条”ＡＰＰ，在申请贷款过程中，以办理会员体验、信息输入错误、贷款冻结需缴纳保证金等各种理由骗取被害人财物。

其中：2021年1月4日，被告人王某某下线李某某团队中的崔薛使用159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刘某1被诈骗40800元；2021年1月16日，王某某下线李某某1团队中的王某某1使用139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孙某被诈骗5787元；2021年1月6日，王某团队中薛某使用130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陈某1被诈骗28776元；2021年1月11日，王某团队中刘某某使用158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梁某被诈骗8998元；2021年1月16日，王某团队中陈某某使用152××××****手机号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陈某某1被诈骗4000元；2021年1月26日，王某团队中薛某某使用186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赵某某被诈骗13888元；2021年1月19日安某团队中的李某1使用152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纪某某1被诈骗52996元；2021年1月26日，安某团队中的王某1使用195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李某某2被诈骗24888元；2021年1月25日安某团队中的刘某某1使用198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朱某某·吾扎某某某被诈骗35996元。

以上，因被告人王某某招募假冒京东客服人员，为电信诈骗犯罪提供帮助，涉案金额共计216129元。被告人王某某个人违法所得2万元左右。

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王某某明知是电信网络诈骗犯罪，仍为其招募人员，提供帮助，数额巨大，其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六条，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应以诈骗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其系从犯，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七条，其自愿认罪认罚，可从宽处理。建议判处被告人王某某有期徒刑十个月，缓刑一年，并处罚金。公诉机关提交了受案登记表、查获经过、拨打电话记录、微信转账明细等书证，被害人陈述，证人证言，被告人的供述，辨认笔录等证据证实。

被告人王某某对指控事实、罪名及量刑建议没有异议且签字具结，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。

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是：1.王某某系从犯；2.王某某具有坦白情节，自愿认罪认罚；3.王某某系初犯；4.王某某愿意退赃退赔。建议对其适用缓刑。

一审法院查明

经审理查明，2020年12月底，被告人王某某通过网络看到兼职“京东白条专员”的广告后，添加微信号为“×××ｓｔ”（未到案）为微信好友，约定“×××ｓｔ”每天提供“料子”即电话号码和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并提供引导介绍有资金周转需求的人添加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的话术图片，由王某某负责联络人员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拨打电话，假意推广京东白条贷款，所拨打电话每有一人成功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即得20元至40元不等的提成。

自2021年1月初，被告人王某某先后招募李某某（以下人员均另案处理）、李某某1、王某、张某、徐某1等人员加入该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团伙，由王某某或徐某1具体负责登陆专用ＱＱ号码或通过微信从上线领取“料子”和每天数量有限的不同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转给王某、安某等人，再由王某、安某转给各自组建的“京东白条专员”团队人员。王某先后招募高某、薛某、刘某某、薛某某、陈某某等人，安某先后招募王某1、陈某2、李某1、刘某某1等人，所拨打电话每一人成功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安某、王某可得25元-30元，高某、薛某、刘某某、薛某某、李某1、陈某2、王某1、刘某某1可得13元-15元。×××ｓｔ按照每日拨打电话后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户微信”人员的多少向王某某发放提成后，王某某扣除个人提成转给张某，张某扣除每人5元的提成后转给徐某1，再由徐某1发给王某、安某，王某、安某扣除个人提成后发给下线人员。在上述人员事先准备的“话术”欺骗下，被害人为获得低息贷款，添加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，被该客服引导下载“京东金条”ＡＰＰ，在申请贷款过程中，以办理会员体验、信息输入错误、贷款冻结需缴纳保证金等各种理由骗取被害人财物。

其中，2021年1月4日，被告人王某某下线李某某团队中的崔薛使用159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刘某1被诈骗40800元；2021年1月16日，王某某下线李某某1团队中的王某某1使用139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孙某被诈骗5787元；2021年1月6日，王某团队中薛某使用130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陈某1被诈骗28776元；2021年1月11日，王某团队中刘某某使用158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梁某被诈骗8998元；2021年1月16日，王某团队中陈某某使用152××××****手机号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陈某某1被诈骗4000元；2021年1月26日，王某团队中薛某某使用186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赵某某被诈骗13888元；2021年1月19日安某团队中的李某1使用152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纪某某1被诈骗52996元；2021年1月26日，安某团队中的王某1使用195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李某某2被诈骗24888元；2021年1月25日安某团队中的刘某某1使用198××××****的手机号，冒充京东客服人员，致使朱某某·吾扎某某某被诈骗35996元。

以上，因被告人王某某招募假冒京东客服人员，为电信诈骗犯罪提供帮助，涉案金额共计216129元。

同时查明，2021年1月30日，某某民警在青岛市黄岛区××街道××庄××号找到被告人王某某通知其接受询问，王某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。王某某自愿退缴违法所得人民币1万元。

上述事实，有经过庭审举证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：

1.案件来源、立案决定书、发破案经过、受案登记表一宗证实案件来源及被告人到案情况。

2.户籍信息证实被告人的身份情况。

3.行政处罚决定书证实被告人受行政处罚情况。

4.王某某的微信支付交易明细证明证实王某某微信收、支情况。

5.扣押决定书证实青岛市某某局黄岛分局扣押王某某手机一部。

6.通话详单一宗证实涉案人员拨打电话及被害人接听电话情况。

7.受案登记表、银行流水等一宗与被害人陈述相印证证实被诈骗的数额及受案情况。

8.办案说明一宗证实涉案人员获利、查获等情况。

9.电子物证检查工作记录及相应电子数据、提取笔录、聊天截图一宗证实微信聊天记录的情况。

10.被害人刘某1、孙某、陈某1、梁某等的陈述证实接到“京东白条专员”电话，按照对方要求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后被骗的具体经过、数额。

11.证人张某、徐某1、陈某2、王某1、安某、徐某2、丁某、刘某2、王某2、刘某3、薛某、高某等人的证言证实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拨打电话，假意推广京东白条贷款及获利的具体情况。

12.王某某的供述证实2020年12月底，被告人王某某招募李某某等人，按照上线提供“料子”即电话号码、假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、话术图片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拨打电话，假意推广京东白条贷款，并以成功添加“京东白条客服微信”的情况获取提成的具体情况。其上线有两个微信号“×××ｓｔ”和“某某”。

13.辨认笔录一宗证实王某某等人辨认情况。

上述证据经庭审举证、质证，本院予以确认。

一审法院认为
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王某某明知是电信网络诈骗犯罪，仍为其招募人员冒充“京东白条专员”为上线实施诈骗活动寻找目标对象，数额巨大，其行为已构成诈骗罪。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，本院予以支持。关于辩护人提出的王某某系从犯，具有坦白情节，自愿认罪认罚，系初犯的意见，经查属实，本院予以采纳。关于辩护人提出的王某某愿意退赃退赔的意见，经查，王某某自愿退缴违法所得1万元。被告人王某某系从犯，依法减轻处罚。王某某具有坦白情况，依法可从轻处罚。王某某自愿认罪认罚，依法可从宽处理。根据被告人王某某的犯罪事实、性质、情节及悔罪表现，可适用缓刑，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六条、第二十七条、第四十五条、第五十二条、第六十四条、第七十二条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十五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
一审裁判结果

一、被告人王某某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，缓刑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。

（缓刑考验期限，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。缓刑考验期内依法实行社区矫正。罚金已缴纳。）

二、被告人王某某自愿退缴违法所得人民币一万元依法没收，上缴国库（已上缴国库）。
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
审判人员

审判长栾冲

人民陪审员单宝军

人民陪审员张竹清

二〇二二年九月十三日

书记员赵琳

速录员张宇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