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理法院： 孝昌县人民法院
案　　号： （2016）鄂0921刑初81号
案件类型： 刑事
案　　由： 组织卖淫罪
裁判日期： 2016-12-09

审理经过
湖北省孝昌县人民检察院以孝昌检公诉刑诉（2016）5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犯组织卖淫罪、被告人杨某7、胡某8、望某9、余某10犯协助组织卖淫罪，于2016年6月23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案经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指定管辖。本院审查后，认为符合法定开庭条件，决定开庭审判。依法组成合议庭，于2016年8月16日举行了庭前会议，同年8月29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孝昌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徐军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、杨某7、胡某8、望某9、余某10及各自辩护人吴胜武、胡季春、余立成及杨晓芳、柳永进及彭想平、张华堂、杨公强、张翥、黄勇华、王建江均到庭参加诉讼。本案经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批准延期审理三个月，现已审理终结。

一审请求情况
湖北省孝昌县人民检察院指控：2013年6月，被告人李某1、王永金（另案处理）、杨某1（另案处理）三人发起在孝感市大悟县城区前进大道开设“广平沐足”店，李某1邀约朱某2，王永金邀约李某3（另案处理）、张祖猛（另案处理），杨某1邀约刘某3、吕可寿（另案处理）共同出资注册成立大悟广平足疗休闲有限公司，同时聘请杨某7负责公司日常经营期间的安全、纠纷及与政府部门的接洽等工作，暗中从事卖淫嫖娼活动。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从2013年9月份开业到2015年10月21日被公安机关查获，共有非法收入12533120元，扣除公司工作人员工资、特别经费、“妈咪”和卖淫女提成、生活费等费用外，李某1和朱某2获利158万元；王永金、李红星、张祖猛及刘某3、杨某1、吕可寿各股获利158万元，杨某7获利432606元。

2013年9月至2014年8月，“广平沐足”店成立之初聘请被告人黎某4托管整个公司的管理及营销工作，包括卖淫区的策划、卖淫女的招聘等。2013年9月，黎某4介绍被告人望某9、李某5到“广平沐足”店工作，望某9任“广平沐足”店主管经理，负责店员考勤、卖淫区卫生等日常工作。李某5任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领班，负责招募和管理卖淫女。

2015年9月至2015年10月21日，被告人隆某6和闵文敏（另案处理）合伙承包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，组织卖淫女从事卖淫活动，并对卖淫女进行管理。

2014年10月，被告人胡某8受聘任“广平沐足”店主管经理，负责“广平沐足”店员工考勤、卖淫区日常管理等工作。被告人余某10受聘“广平沐足”店，先后任后勤和出纳工作。

案发后，被告人刘某3于2015年11月23日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，并动员李某3于2016年4月8日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。被告人朱某2、余某10于2015年12月19日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。2016年3月20日在被告人李某1的协助下，公安机关抓获杨某1。在办案过程中，公安机关现场查获赃款168850元，被告人李某1退缴非法所得40万元，朱某2退缴非法所得20万元，刘某3退缴非法所得50万元，杨某7退缴非法所得10万元，悉数上交财政。

针对上述指控，公诉机关当庭出示的证据有：1、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、杨某7、望某9、胡某8、余某10的供述与辩解；2、证人田某、王某、高某、吴某、李某1、杨某2、庞某、谈某、张某、李某2、陶某、黄某1、黄某2、刘某、童某等人的证言；3、指认笔录及照片、孝昌县公安局现场检查笔录及照片；4、大悟广平足疗有限公司会计账簿、孝感昌审会计事务所报告书；5、房屋租赁协议、承包协议、合伙协议等书证。

本院认为
认为：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为谋取非法利益，开设“广平沐足”店，组织、策划、指挥他人进行卖淫活动，被告人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招募、雇佣多人在“广平沐足”店内从事卖淫活动，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的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一款之规定，构成组织卖淫罪；被告人杨某7、胡某8、望某9、余某10的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三款之规定，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；同时被告人朱某2、余某10、刘某3的行为还符合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七条之规定；被告人李某1、刘某3的行为符合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八条之规定。请依法判处。

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、杨某7、望某9、胡某8、余某10均表示认罪，请求从轻处罚。

被告人李某1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某1犯组织卖淫罪的罪名无异议；2、被告人李某1有以下从轻、减轻处罚情节：有投案自首情节、有立功表现、积极退赃，请求判处非监禁刑。

被告人朱某2的辩护人辩称：：1、被告人朱某2构成犯罪，但公诉机关确定的罪名错误，他不是公司的登记股东，应该为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朱某2犯罪后投案自首，并积极退缴非法所得，且认罪态度较好，可以减轻处罚。

被告人刘某3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刘某3不构成组织卖淫罪，仅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本案的法定股东仅李某1一人受审，另两名法定股东杨某1、王永金未归案，对于本案的事实无法查清，应当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判决；3、被告人刘某3有以下从轻、减轻处罚情节：投案自首、有立功表现、积极退赃，建议对被告人刘某3适用非监禁刑。

被告人黎某4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黎某4应该构成协助组合卖淫罪，而非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黎某4给公安机关提供同案犯的线索，最终抓获犯罪嫌疑人起到决定作用，有立功表现；3、被告人当庭自愿认罪，在犯罪中作用相对较小，主观恶性不大，应当从轻处罚。

被告人李某5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李某5是按黎某4的指示办事，属于打工性质，公诉机关指控其犯组织卖淫罪罪名有误，应当属于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李某5从事“妈咪”工作十个月，情节较轻，且属从属地位，建议对被告人从轻处罚。

被告人隆某6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隆某6不是涉案卖淫行为的组织者和指挥者以及控制者，其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而不是组织卖淫罪；2、本案所涉组织卖淫行为不是个人行为，而是公司行为；3被告人隆某6在本案中处于从属地位，应该认定为从犯；4被告人涉案时间短，属初犯、偶犯，社会危害性较小，且当庭认罪，请求人民法院在一年有期徒刑内量刑，并考虑缓刑。

被告人杨某7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杨某7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，应当认定为自首，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；2、被告人杨某7向公安机关提供同案犯电话，并通过其电话抓获同案犯，有立功表现；3、被告人杨某7系从犯，主动退出非法所得10万元，依法应当从轻处罚。

被告人胡某8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胡某8主观恶性较小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；2、被告人胡某8在协助组织卖淫中起的作用较小，没有造成恶劣社会影响；3、被告人胡某8应当认定为自首；4、被告人胡某8系初次犯罪，认罪态度较好。

被告人望某9的辩护人辩称：被告人望某9是受黎某4的聘请负责足疗区的管理，对卖淫区的活动完全没有介入，只负责卖淫区的消防和电力运行安全，请求人民法院在量刑时考虑；被告人系初犯、偶犯，且当庭自愿认罪等情节予以减轻或者免予刑事处罚。

经审理查明：2013年6月，被告人李某1、王永金（另案处理）、杨某1（另案处理）三人发起在孝感市大悟县城区前进大道开设“广平沐足”店，李某1邀约朱某2，王永金邀约李某3（另案处理）、张祖猛（另案处理），杨某1邀约刘某3、吕可寿（另案处理）共同出资注册成立大悟广平足疗休闲有限公司，同时聘请杨某7负责公司日常经营期间的安全、纠纷及与政府部门的接洽等工作，暗中从事卖淫嫖娼活动。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从2013年9月份开业到2015年10月21日被公安机关查获，共有非法收入12533120元，扣除公司工作人员工资、特别经费、“妈咪”和卖淫女提成、生活费等费用外，李某1和朱某2获利158万元；刘某3、杨某1、吕可寿三人共获利158万元；王永金、李某3、张祖猛共获利158万元；杨某7获利432606元。

2013年9月至2014年8月，“广平沐足”店成立之初聘请被告人黎某4托管整个公司的管理及营销工作，包括卖淫区的策划、卖淫女的招聘等。2013年9月，黎某4介绍被告人望某9、李某5到“广平沐足”店工作，望某9任“广平沐足”店主管经理，负责店员考勤、卖淫区卫生等日常工作。李某5任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领班，负责招募和管理卖淫女。

2015年9月至10月21日，被告人隆某6和闵文敏（另案处理）合伙承包“广平沐足”店卖淫区，组织卖淫女从事卖淫活动，并对卖淫女进行管理。

2014年10月，被告人胡某8受聘任“广平沐足”店主管经理，负责“广平沐足”店员工考勤、卖淫区日常管理等工作。被告人余某10受聘“广平沐足”店，先后任后勤和出纳工作。

又查明：被告人李某1于2015年12月19日在朋友家吃饭时被公安机关抓获；被告人刘某3于2015年11月23日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，并动员李某3、张祖猛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。被告人朱某2、余某10于2015年12月19日到孝昌县公安局投案自首。2016年3月20日在被告人李某1的协助下，公安机关抓获杨某1。被告人黎某4主动向公安机关提供被告人望某9的情况，对抓获被告人望某9起到关键作用。在办案过程中，公安机关现场查获赃款168850元，被告人李某1退缴非法所得40万元，朱某2退缴非法所得20万元，刘某3退缴非法所得50万元，杨某7退缴非法所得10万元

上述事实，有经庭审举证、质证、本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：

一、被告人供述

1、被告人李某1供述证实：我是2015年12月19日在我朋友家吃饭时被公安机关抓获的；杨某1、刘某3、吕可寿在2013年前就合伙在大悟县城区经营洗脚店，我与杨某1都是广水市长岭村人，以前一起承包水库养过鱼；2013年4-5月份，杨某1要扩大洗脚店的规模，邀请我入股，和王永金、吕可寿、刘某3等人开一家大型桑拿洗脚城，并暗中进行卖淫活动，之后我们通过几次协商就决定了此事，并商定注册“广平沐足”有限公司，杨某1和刘某3推荐杨某7为公司法人，并给杨某710%的干股和每月5000元的工资，由他负责安全和相关政府部门的接洽等工作，所有股东同意后就注册了该公司；公司股份由我和我的连襟朱某2各出资50万元占一股，王永金、李某3、“张老四”共同出资占一股，杨某1、吕可寿、刘某3共同出资占一股，各股份占公司总额的33%，同时决定由我、王永金、杨某1各安排一个自己的亲信进店负责相关部门，我安排的是朱某2负责出纳工作，余某10（朱某2爱人）负责后勤工作；王永金安排的是其舅兄李红任会计；杨某1安排的是其妹妹杨继秀任仓管一职，之后也负责过后勤和会计等职务；管文以前一直在杨某1、刘某3、吕可寿老店工作，公司开业后就任会计，2015年5-6月份因个人发展辞职。2013年6月份，我们委托“嘉禾”装修公司开始装修，现场具体施工由刘某3负责，包括洗脚区、密码门、吧台、逃生通道等。2013年9月18日公司正式营业，王永金开始任公司的实际负责人，其每个月工资6000元，我和刘某3每月2000元；2014年年初至2015年10月我任公司实际负责人，工资也是每月6000元，王永金和刘某3各2000元工资；胡某8任执行经理，负责整个公司的具体运营、日常管理、采购核销、人员管理工作，每个月7000元工资；现任会计李红之前也任过出纳，她负责公司所有账目核对，月工资2600元；现任出纳余某10之前管理后勤，月工资2600元；现任后勤杨继秀，月工资3000元。公司的管理和运营都承包给黎某4，他按我们股东的要求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，包括员工手册、考勤、请销假、仓管、财务报销等制度，公司人员按这些制度执行。卖淫区分别是2013年10月份李秀（李某5）与王永金签订的合同，李秀任“妈咪”；2014年9月我与余冰签订的合同，余冰任“妈咪”；2015年9月份我与隆某6、闵文敏签订合同，闵文敏和隆某6任“妈咪”；卖淫所得按55%和45%分成，公司只对“妈咪”不对卖淫女；所有的卖淫区的合同都是一年，“妈咪”负责卖淫区的所有事务和卖淫女的招聘、卖淫所得的核对、卖淫女的日常管理等事务，没有工资，只有卖淫区的提成；公司负责提供一部分卖淫用品，为卖淫女和“妈咪”提供食宿；卖淫区每周或者每10天结算一次，由“妈咪”和会计对账；为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，“妈咪”和公司签合同之前要缴纳一定的押金，防止中途中止合同。公司从租房、装修、营销、转包等合同大部分都是我签订的，但是是我们股东商量后才签的合同；公司的日常开支王永金之后就是由我签字报销（包括卖淫区的提成），500元以上的开支由我、王永金、刘某3商量决定；公司开业时我、王永金、刘某3三个人签订了一份“合伙经营协议书”，协议书有我和他们两个人的签字，协议约定公司经营期间共负盈亏、共担风险等细节；公司每年年底召开股东大会，由刘某3召集（因为他业务熟），所有股东都会参加，包括杨某7也参加；日常会议由胡某8召集，洗脚技师的会议由技师主管召集开，卖淫区的会议由“妈咪”召集，有些会议有记录，有些没有；公司从开业到被查获，我共盈利大约50万元人民币。

2、被告人朱某2的供述：2013年6月，李某1、王永金、刘某3等人商量筹建“广平沐足”店，各占30%的股份，杨某7占10%的干股，在大悟县前进大道租了房子，他们商定由李某1签合同，合同约定：租期6年，前三年每年10万元，后三年每年30万元。房屋租好后由刘某3、王永金、我（代表李某1）负责“广平沐足”店的装修，装修期间，刘某3设计了密码门和卖淫区的逃生通道，装修了三个多月，投资400万左右，我和李某1各出资50万，共100万，共同占股份的30%。公司2013年9月10日开始营业，我负责出纳工作，当年11月份我就辞职走了。在此期间王永金任公司总负责人，负责财务签字和管理工作，工资每月6000元，刘某3和李某1工资2000元，杨某7每月工资5000元。那时一楼是大厅，二楼东边是卖淫区、西边是洗脚区，中间有密码门隔开。卖淫区的“妈咪”是李秀，承包合同和王永金签的，期限不清楚，李秀负责卖淫区的所有事务包括卖淫女的招聘、卖淫所得的核对、卖淫女的管理等，他按55%提成、公司占45%，公司负责提供卖淫女的食宿；杨某7负责处理纠纷、安全和相关政府部门的接洽工作；杨继秀任大堂经理，每月3000元工资，负责前台的接待及后勤工作，余某10负责厨房采购，每月2600元工资，管文任会计；我走后李红接我的手任出纳。从开业到被查获期间我共分红51万元左右，都是李某1打到我的卡上的。

3、被告人刘某3的供述：2005年至2012年年底，我与杨某1（姑舅老表关系）、吕可寿三人合伙在大悟县城区经营洗脚店，因所租房屋到期，我们三人计划不再开店；2013年上半年，杨某1和我说养鱼效益不好，他与李某1、王永金计划在大悟县开设一家大型洗脚城，叫我入股，我听后就投了40万的暗股在杨某1名下，占杨某1股份的三分之一，杨某1同时又邀约吕可寿在他名下入暗股，具体多少我不清楚。在此店筹划时，我、李某1、朱某2、王永金、李某3、杨某1、吕可寿等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彼此见过面，由李某1、王永金、杨某1三大股东发起，装修时由于杨某1长期在外养鱼，所有委托我与李某1、王永金签订了一份“合伙经营协议”，协议约定共担风险、共负盈亏，还约定公司用钱超过500元的、做活动、搞宣传等都必须经过我、李某1、王永金同意；实际公司的发起人是杨某1、李某1和王永金。他们三人各占公司股份的30%；朱某2在李某1名下入股；我和吕可寿在杨某1名下入股；李某3、“张老四”在王永金名下入股；我和吕可寿各占杨某1股份的三分之一，其他股份中各占的比例我不清楚；股东共同商定聘请杨某7当法人（实际注册的法人也是他），给他5000每月的工资，还给他10%的干股，他主要负责公司日常安全、纠纷、与政府部门的接洽等。公司开业之前，我、王永金、李某1约定，我们都参与公司的管理和监督，从我们三人中推举一人实际负责公司的运营和管理，每月6000元工资，其他两人每月2000元工资。三个大股东还约定：每个人安排一个自己的亲信到相关部门工作，李某1安排的是他连襟朱某2和余某10分别在公司任出纳和后勤一职，每月工资2600元；王永金安排的是他舅兄李红任会计，工资2600元每月；杨某1安排的是其妹妹杨继秀任后勤、会计、仓管等工作，工资每月3000元；我代表杨某1在公司行使股东权，并且我、吕可寿杨某1每年从各自效益提成中每人补4000元给杨继秀。2013年9月份公司开业，由王永金实际负责日常管理工作，公司所有的营销承包给姓黎的，合同不知道是王永金还是李某1签的；卖淫区第一任“妈咪”是李秀、第二任“妈咪”叫余冰、第三任“妈咪”叫隆某6和闵文敏；都签了承包协议的，承包期间卖淫女的招聘及工资由承包人负责；2013年年底，李某1接手王永金的工作，聘请的大堂经理是胡某8，工资好像是6000元每月，李某1负责一直到2015年10月份被公安机关查获。

4、被告人黎某4的供述：我是2016年1月13日中午被武汉铁路公安局在火车站抓获的。2013年9月份左右，我受“广平沐足”股东李某1委托，承接此店所有管理、营销等工作，包括卖淫区营销策划。我在这个行业有大量的团队资源，当时我和李某1他们商量托管经营的管理费每月2万元，签了合同后我先是介绍王飞和“妈咪”李某5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营销工作，后来公司对王飞不满意就辞退了，我又介绍望某9接替王飞的工作当执行经理，他每月从其工资中给我1000元；我按照公司的要求给公司制定员工手册和一系列规章制度，并建议24小时营业。2013年9月至2014年9月“妈咪”是李某5，2014年9月份之后是余冰，桑拿收费为398元／70分钟、598元／90分钟。“广平沐足”第一任“妈咪”是黄燕，李某5开始在黄燕手下做“小姐”，后由于黄燕招聘不到足够的卖淫女，不到一个月就被公司辞退了，李某5就接手黄燕的工作，负责卖淫女的招聘、日常管理、卖淫物品的采购等工作，按55%：45%分成，还每个月给我分红2000元；隆某6是我的老乡。

5、被告人李某5的供述证实：2013年10月份，我经黎某4介绍去大悟县“广平沐足”上班的，我开始做技师（卖淫女），“妈咪”是黄燕，一个月后黄燕辞职了，公司老板王永金就找我，叫我做领班履行“妈咪”职责，当时卖淫区有7个技师，有时候生意好不够我就从外面叫1-2个技师，有时候找不到我就打电话黎某4叫他帮忙找，但是还是找不到；后来店内技师也介绍朋友过来上班，有时候王永金也介绍技师过来，基本上满足了店内的要求。我当领班时的价位有398元和598元两种，我提成55%，公司提成45%，另外我每个钟给黎某4提成5元，我与公司每周结算一次；这样半年后，因我每天24小时吃不消，就向王永金提出不做了，但是王永金挽留我，我就一直坚持到2014年8月底，老板李某1跟我说要找正规的“妈咪”来管理卖淫区，意思叫我走，我把工资结算完后于2014年9月份离开“广平沐足”店，再一直没去过。我知道公司的股东有王永金、刘小平和刘某3，实际承包人是黎某4，还有一个姓望的人当执行经理，另外朱总和管文任出纳和会计，朱总的老婆管后勤，刘某3的表姐在里面什么都管，其他的人没打交道。

6、被告人隆某6供述：2014年年底，我武汉的朋友介绍我认识了闵文敏，与她混熟了后她叫我与她一起合作，到大悟县“广平沐足”店组织卖淫女卖淫，还说和店的老板谈好了，合同一签就可以经营；2015年9月中旬，我和闵文敏一起去找“广平沐足”店的老板李某1，商量好后我们就把合同签了，还交了3万元的押金（我和闵文敏各出资15000元），签合同是在广水应山一个吃饭的地方。三天后的下午，我和闵文敏就组织了7-8个卖淫女进驻“广平沐足”店，开始在二楼密码门内卖淫区组织卖淫了，卖淫女的服务项目和价格由公司确定，分别为：398、498、598、698、800、1000元，外籍女（闵文敏给我打电话说的，不知道谁请来的，听说是泰国女）600元，我们与公司按55%和45%分成，我们占55%，我们与公司卖淫所得分成是10天一核算，在经营期间我们除了卖淫女提成外，我和闵文敏各分得2万元左右，直到2015年10月21日晚被公安机关查获。公司的股东情况我不清楚。

7、被告人杨某7供述证实：我是大悟县水务局退休干部，是“广平沐足”的一个股东，另外三个股东是杨某1、李某1和一个姓王的（具体名字不清楚，应山人），杨某1以前承包宣化水库的时候我在水务局上班和他关系很好，是他引进来的，公司装修和设计都是他们三人请应山的师傅，装修是李某1设计搞的，因开业之前我们计划从事组织卖淫活动，所以装修时考虑到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，设置了暗门和密码门，我投资了12万元他们给我10%的股份；公司开业后主要有洗脚、按摩和桑拿三项业务，有40多人，沐足技师按4-6分成，另外一个月保底工资1000元，桑拿和按摩人员的工资由转包者负责。公司财务轮流做，我是名义上的法人，真正的负责人是李某1，大堂经理叫胡某8，管文任会计之后交给杨秀（杨继秀，杨某1妹妹），再之后是李红任会计，此项工作都是李某1安排的；还有一名股东叫刘某3，40多岁，与杨某1是姑舅老表关系，也是杨某1邀约入股的。我每个月领取5000元工资外，还以特别经费的名义领取报酬，有时候以效益提成的方式领取报酬，都是公司安排的。杨某1说这些经费都是他在股东会议上为我争取的，所以有时候在这些费用中抽出30%给杨某1，我共得利润50余万元左右，另外接待费实报实销，都是李某1同意的。2015年10月份，我得到消息有人向公安机关举报公司有卖淫嫖娼行为，我就和李某1说叫他将桑拿部关停掉，他一开始还同意，但始终没有关停，说其他股东不愿意（他没有和我说股东中谁不愿意），我气不过有10几天没去上班，本来计划脱离“广平沐足”店的，没想到被你们公安机关现场抓了。

8、被告人望某9的供述：我以前在北京打工时认识黎某4，2013年10月份，黎某4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大悟“广平沐足”去做大堂经理，我去时“广平沐足”已经在营业，我的工资每个月9000元，我和黎某4约定好我领取工资后每个月给1000元他，就是2014年8月份我离开的那个月没有给黎某41000元。我知道公司有卖淫嫖娼活动，有次大悟县公安局检查时我提醒公司老板李某1建议停业，他听了我的意见停业15天，后风声过了就又开始营业，公司如果有我处理不了的问题我就向李某1或者向公司法人杨某7汇报。我知道“广平沐足”的老板有三个：王永金、李某1、刘某3，实际承包人是黎某4，卖淫区的经理是李某5，胡某8是沐足区主管，另外还有朱某2、管文、李红等人任出纳和会计，其他的人我叫不出名字。

9、被告人胡某8的供述：被告人胡某8的供述：我是2014年2-3月份来“广平沐足”店工作的，我开始任足疗部的主管，月薪3000元，到2014年10月份，足疗部的主管经理辞职了，李某1就什我为主管经理，月薪7000元，还有200元的全勤奖，负责一楼的收银、二楼足浴、还有保洁阿姨和每个部门的考勤、库房等工作，还负责店内采购、外国籍卖淫女的生活安排及报钟对账等工作。二楼卖淫区有密码门，外部人员中只有我知道密码，密码经常换，如果换了密码阿芳（隆某6）就会告诉我新密码。卖淫区的价位有：398元、498元、598元、600元、698元、798元这几种；卖淫区之前的承包人是余冰（广水口音）；公司设有出纳和会计，李红、杨秀、余某10都任过出纳；杨叔（杨某7）是公司的法人，公司的安全如果有问题由他处理。

10、被告人余某10的供述证实：2013年清明节的时候，我和我爱人朱某2听李某1（我妹夫）说想开一个大型洗脚城，邀请我们入股，我和我爱人商量后就入了40万的股在李某1名下，后来我丈夫朱某2在“广平沐足”店装修时垫付了10万元，共入股50万元；当年9月份，我丈夫工作了2个月将装修款还清后就辞职出去打工了；“广平沐足”店开业时我就到公司从事买菜工作，月薪2600元；2015年7月份，公司三个股东刘某3、李某1、王永金认为买菜容易搞鬼，要我、李红（出纳）、杨继秀（会计）三个人轮流换岗工作，当时我说我文化低不能任出纳工作，股东刘某3不同意，并安排李红教我当出纳，我刚当了2个月出纳就被公安机关查处了。公司经营的项目分两个区域，二楼西边是足疗区，东边是卖淫嫖娼区，中间有密码门隔开；足疗区的技师自己到食堂打饭吃，卖淫区的技师由厨房做饭的阿姨送上去吃；公司平时是李某1、王永金、刘某3参与管理，其他股东没有参与，另外公司法人是杨叔（我不知道名字），他的工资是每月5000元；胡某8是公司主管经理，所有考勤和购物都由他负责，买菜他不管。我总共提成大概50万元左右，都是李某1打到我老公朱某2的卡上。

二、证人证言

1、证人杨某1的证言证实：我投资的大悟县前进大道“广平沐足”店是我以前经营该店的升级，当时我、吕可寿、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王永金六个人商量，在我以前店的基础上增加高端养生这个项目，我认为有利可图，我和吕可寿就委托刘某3监管此店的财务，刘某3也同意了。这样从表面上看公司只有王永金、李某1和刘某3三个股东。他们签没签协议我不清楚，我和吕可寿每人在刘某3名下入股50万元（实际各出资45万元，以前的老店折款15万元）；新的“广平沐足”店房屋租好后，有股东提出让我去做杨某7工作叫他出任公司法人，公司给他10%的干股和2000元工资（后来听我妹妹杨继秀说杨某7每月5000元工资），对他的要求就是负责此店的安全及政府部门的协调工作；我给杨某7打电话他就同意了。新“广平沐足”店开业时，刘某3说要工商验资，我就把我的身份证给刘某3了。公司开业后，我没有参与公司管理，李某1负责管理财务和整个公司的日常工作、管文负责会计、朱某2任出纳、我妹妹杨继秀先后担任会计和采购工作，后来他们的工作变动我不清楚。中途我从我朋友那得知公司里有卖淫活动，我和吕可寿找刘某3谈过此事，要求刘某3也退股，股份以100万的价格转让，但始终没有转出去，直到被公安机关查获；从公司开业到被查获我共分红52万元左右。

2、证人李某3的证言证实：我是通过“广平沐足”店的股东刘某3做工作来投案自首的，他说投案自首可以减轻对我的处罚；我一直在山东、天津打工，很少回家；2013年9月份左右，王永金对我说他想和别人合伙开一个大型洗脚城，内设浴池、按摩等，要我出70万在他名下入股，我说入股可以，但我不参与管理，他对我说公司交给有经验的专业团队管理。公司从选址、设计、装修、经营、管理等我都没有介入。公司经营到中途，我听朋友说里面有卖淫活动，我觉得是非法的，就找王永金要求退股，他叫我自己找人接手，我找到张祖猛，他愿意购买但是没有那么多钱，只购买了我20万的股份。我知道公司的法人叫“老杨”，李某1和刘某3名下都有其亲戚入股，但我不认识这些人。从此店开业到2015年10月被查，我共分红70万左右，这些钱都是王永金转入我的卡上的。

3、证人田某、王某、高某、吴某、李某1、杨某2、庞某等人证言证实他们在“广平沐足”店从事卖淫及公安机关现场查获的情况。

4、谈某、张某、李某2、陶某、黄某1、黄某2、刘某、童某等人证言证实其于2015年10月21日晚在“广平沐足”店内嫖娼及被公安机关现场查获的事实。

三、书证

1、税务登记表、法人营业执照副本、“广平沐足”会所电话号码通讯录、房屋租赁合同、托管经营合同、装饰装修工程施工合同、天财商龙管理系统合同、合伙经营协议、供水管理合同、交接书等证实：“广平沐足”店从各股东起意到该店运营的过程。

2、技师合作协议、技师报钟登记表及小票、技师操作流程、报钟系统流程截图、兑单表、账本及月统计表、费用报销单、工资表等证实“广平沐足”店从事卖淫活动的事实。

3、公司收入、支出表、股东分红明细表证实该公司的费用及股东分红情况。

4、孝昌县公安局情况说明证实被告人李某1举报同案犯杨某1住所及被公安机关抓获的事实。

5到案说明、抓获破案经过证实被告人黎某4、望某9经公安机关网上追逃并被抓获的事实。

6、辨认笔录及照片、指认账本照片、现场抓获图、罚没收入票据、湖北省非税收入票据证实“广平沐足”店从事卖淫活动的被查人员相互指认情况，对嫖娼者进行行政处罚情况及现场查获非法收入168850元。

7、孝昌县公安局违法犯罪记录查询说明证实10被告人均未发现其有违法犯罪记录。

四、鉴定、检验报告书

1、孝感昌审会计事务所《报告书》证实：广平足疗休闲有限公司在2013年6月到2015年10月营业期间的收入共计人民币24574745元，其中卖淫区收入12533120元，支出共计人民币23962274元，余额为7124771元。

2、孝昌县第一人民医院检验报告证实：卖淫女田某、王某、高某、吴某、李某1、杨某2、庞某、两名泰国籍卖淫女等人HIVI＋2和梅毒抗体检查均呈阴性。

五、有10被告人的户籍证明在卷予以佐证。

本院认为：被告人李某1、朱某2、刘某3、以营利为目的，合伙开设“广平沐足”店，为卖淫女提供住所并组织多人从事卖淫活动，被告人黎某4、李某5、隆某6招募、雇佣多人在“广平沐足”店从事卖淫活动，其行为已构成组织卖淫罪；被告人杨某7是公司名义上的法人，其负责公司日常经营期间的安全、纠纷及与政府部门接洽等工作。被告人胡某8、望某9、余某10受聘“广平沐足”店，从事安全、接待，出纳等日常工作，协助他人组织卖淫，其行为已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。被告人李某1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某1犯组织卖淫罪的罪名无异议；2、被告人李某1有以下从轻、减轻处罚情节：有投案自首情节、有立功表现、积极退赃的辩护意见。经查：被告人李某1于2015年12月29日14时50分被公安机关在随州市洛阳镇其朋友家中抓获并接受第一次讯问，对其系自首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对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李某1有立功表现、主动退出非法所得的辩护意见与事实相符，本院予以采纳；被告人朱某2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朱某2构成犯罪，但公诉机关确定的罪名错误，他不是公司的登记股东，应该为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朱某2犯罪后投案自首，并积极退缴非法所得，且认罪态度较好，可以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：被告人朱某2虽然不是“广平沐足”店的登记股东，但从各股东在公安机关的供述及其本人的供述上看，其在其连襟李某1股份下投资50万元且得到分红50万元左右有公司账目及审计报告予以佐证，而且“广平足疗有限公司”是有税务和工商登记的法人组织，其三个登记股东和登记股东之下的分股东的出资情况基本相同，股东之间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，该公司从事非法卖淫活动，从策划到组建成立是各股东合谋的结果。因此，作为公司的股东称其不知道该公司的经营项目（足疗和卖淫）有悖常理，对此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对被告人朱某2有投案自首、积极退出非法所得、认罪态度好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。被告人刘某3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刘某3不构成组织卖淫罪，仅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本案的法定股东仅李某1一人受审，另两名法定股东杨某1、王永金未归案，对于本案的事实无法查清，应当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判决；3、被告人刘某3有以下从轻、减轻处罚情节：投案自首、有立功表现、积极退赃，建议对被告人刘某3适用非监禁刑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：对辩护意见1与被告人朱某2同；对辩称2本院认为：虽然”广平足疗有限公司”的登记股东杨某1、王永金未到案，但本案证据充分，不影响本案的定性；对辩称3被告人刘某3有投案自首、立功表现、积极退赃的辩护意见与事实相符，予以采纳。被告人黎某4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黎某4应该构成协助组合卖淫罪，而非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黎某4给公安机关提供同案犯的线索，最终抓获犯罪嫌疑人起到决定作用，有立功表现；3、被告人当庭自愿认罪，在犯罪重大作用相对较小，主观恶性不大，应当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：被告人黎某4受“广平沐足”店股东的邀请，为该公司的经营、管理、策划等出谋划策，先后介绍“妈咪”李某5、大唐经理望某9等参与组织卖淫或者协助组织卖淫，并从他们的工资中提成，其在“广平沐足”店中起到组织者和管理者的作用，对被告人黎某4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对辩称被告人黎某4有立功表现、认罪、悔罪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。被告人李某5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李某5是按黎某4的指示办事，属于打工性质，公诉机关指控其犯组织卖淫罪罪名有误，应当属于协助组织卖淫罪；2、被告人李某5从事“妈咪”工作十个月，情节较轻，且属从属地位，建议对被告人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：被告人李某5虽然没有和“广平沐足”店签订卖淫区的承包合同，但是在“广平沐足”店“妈咪”黄燕辞职后，受老板王永金的邀请担任“妈咪”，从事卖淫活动的管理职责，对其辩护人辩称其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对被告人李某5从事时间短的辩护意见予以采纳。被告人隆某6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隆某6不是涉案卖淫行为的组织者和指挥者以及控制者，其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而不是组织卖淫罪；2、本案所涉组织卖淫行为不是个人行为，而是公司行为；3被告人隆某6在本案中处于从属地位，应该认定为从犯；4被告人涉案时间短，属初犯、偶犯，社会危害性较小，且当庭认罪的辩护意见经查：被告人隆某6与“广平沐足”店签订有技师合作协议，合同约定卖淫区的管理及卖淫女的招聘由承包人负责，收入按55%和45%分成，承包人占55%，每10天结账一次，承包方必须保证不能因缺技师而造成客人流失等，足以证实被告人隆某6充当的是一个组织者的身份，构成组织卖淫罪，对其辩护人辩称被告人隆某6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对辩称2本案是公司行为的辩护意见根据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单位犯罪案件具体应用法律有关问题的解释》第二条之规定，本案不以单位犯罪论处；辩称3因本案不宜分主从犯，对此辩护意见不予支持；辩称4与事实相符，予以采纳。被告人杨某7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杨某7系自动投案，应当认定为自首；2、被告人为侦查机关提供胡某8的电话，并通过其手机联系户慧，将胡某8抓获，有立功表现；3、被告人系从犯，依法应该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。经查：孝昌县公安局治安警察大队于2016年3月5日出具的办案说明明确载明：2015年10月22日，我队民警厉运东、程国清在“广平沐足”店调查取证时将正在此店里的法人杨某7抓获，并通过其手机联系胡某8，将胡某8抓获。对被告人杨某7构成投案自首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被告人杨某7有立功表现的辩护意见与事实相符，予以采纳；对被告人杨某7属从犯的辩护意见因本案不宜分主从犯，不予采纳。被告人胡某8的辩护人辩称：1、被告人胡某8主观恶性较小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；2、被告人胡某8在协助组织卖淫中起的作用较小，没有造成恶劣社会影响；3、被告人胡某8应当认定为自首；4、被告人胡某8系初次犯罪，认罪态度较好的辩护意见经查：被告人胡某8是办案机关通过被告人杨某7的手机诱捕的，依法不能构成投案自首；对辩称1、2、4与事实相符，本院予以采纳。被告人望某9的辩护人辩称：被告人望某9是受黎某4的聘请负责足疗区的管理，对卖淫区的活动完全没有介入，只负责卖淫区的消防和电力运行安全，请求人民法院在量刑时考虑被告人系初犯、偶犯，且当庭自愿认罪等情节予以减轻或者免予刑事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：被告人望某9任“广平沐足”大堂经理并负责卖淫区的卫生、供电及公司的日常接待等工作，依法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对减轻或免于刑事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。综上，根据本案的犯罪事实、情节及被告人的行为对社会的危害程度，结合其认罪态度、悔罪表现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六十七条、六十八条、第七十二条、第七十三条第二、三款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
裁判结果
被告人李某1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2月19日起至2022年12月18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朱某2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刘某3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黎某4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0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月15日起至2021年1月14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李秀芳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2月19日起至2021年2月18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隆某6犯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0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5年10月30日起至2020年10月29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杨某7犯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胡某8犯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。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5年10月22日起至2017年4月21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望某9犯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。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（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，判决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2月24日起至2017年8月23日止。罚金在判决书生效后30日内缴纳）。

被告人余某10犯协助组织卖淫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，缓刑一年。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。
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，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
审判人员
审判长胡火明

审判员刘再华

人民陪审员周金云

裁判日期
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九日

书记员
书记员杨晓燕

书记员欧阳文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