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初,江津区双福新区三界村劳务公司成立。依托新建的国际农贸城,一下子就可以解决500多名“4050”人员的就业问题。
然而,国际农贸城新建时,三界村的征地拆迁工作却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。
召开院坝会
卡壳的事情问计于民
2005年,双福新区开建,三界村七组、六组、一组第一批征地拆迁140多户。
“雷声大,雨点小。”村文书刘锦兴回忆,拆迁的公告张贴出去了,但村民都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都没有要搬迁的意思。“工作搞不搞得走,就看‘第一炮’打不打得响。”
但这“第一炮”真没有响,征地拆迁工作卡壳了。
“不拆迁总有不拆迁的理由。”总结时,村党委书记傅本清站在了村民一边,让村支两委的人很意外,“到群众中去听听他们真实的想法。”
就这样,一场场院坝会在征地拆迁户中间召开——
“房子没了,土地没了,我们吃啥住啥?”
傅本清回道:“要建安置房,企业入驻来了,年轻人进企业打工。”
“年轻人有着落了,四五十岁的人啷个搁?”岁数大的又急了,“我们要技术没技术、要文化没文化。”
“年纪大的有社保,四五十的进不了厂,我们成立劳务公司找活儿干。”
半个月下来,一场场院坝会打消了大家的疑虑,征地拆迁队伍开始顺利进场。
“书记说话算数。”村民吕小荣在鹏程钢铁上了班,老婆在米纳橡塑有了岗位,夫妻俩每月收入七八千元。他透露,征地拆迁并不是一拆了之,傅本清每次与入驻企业老板见面,首先谈的就是村民就业问题。
“再难打开的锁,群众手里都有能开的钥匙。”傅本清说。
住拆迁现场
走进村民家庭解疙瘩
拆迁的事刚开了头,傅本清与老婆“分居”了。他抱上铺盖卷儿,住进了拆迁现场。
“睡不到个安稳觉。”傅本清的妻子杨克碧说,那段时间,傅本清白天到拆迁现场忙前忙后,晚上回家屁股没坐热,就有人登门说事情,凌晨一两点还在接电话。她告诉记者,不但傅本清睡不到一个好觉,就连她也跟着睡不着。
后来,傅本清干脆抱起铺盖卷儿住进了拆迁现场。
“院坝会只能解决面上的问题。”傅本清向记者坦言,一是让个别拆迁户起早贪黑跑,难免有怨气;二是很多事情电话里听不清楚、说不明白,不如自己住进他们中间,也好点对点地解决问题。
村民戴光荣在进行老房改造时,一并将父母的房子也拆除建了新房。按政策,他的父母就不能另外分房,一家老小为这事没少吵架。
当时傅本清准备了二两花生米、两杯老白干请戴光荣去聊一下。原来的分家协议、以前的老户口,傅本清都一一查问,谈到深夜两点,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底朝天。
“帮我父母挣回本该有的房子。”戴光荣说,傅本清帮他们一家人祛除了心病。
整整一个月,傅本清吃住在拆迁现场,除了换洗衣服,就一直泡在工作一线解决问题。他告诉记者,只有点对点地深入到群众中去,才能了解他们真实的困难和想法,也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推动工作。
先拆自家房
党员干部就要以身作则
2010年,新区金马公路改造,有20多户居民临路的门面,有的搞餐饮、有的卖建材、有的做汽车美容,每年收入二三十万元。大家都尝到了新区发展的甜头,都不愿意拆迁。
他们到底有啥想法?傅本清家家走访,但多数人都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。有一户村民大胆地讲了句大实话:“你也住在这条街,只要你一拆,我看没几个还死扛不拆的。”
傅本清家的房子也在金马路边上,两楼一底,600多平方米,5个门面既开了餐馆,又办了洗车场,还在卖建材,每年收入少说也有20万元。
“党员干部就该以身作则,不能搞特殊化。”傅本清决定“拿自己开刀”,先拆了自家房子。但家人舍不得,都劝他只要能保留下房子,就是不当这个村书记,也不会缺吃缺喝。
但傅本清拒绝了。
“他手一挥就先拆了自家的房子。”村民张登祥说,傅本清带头,他的兄弟、妹妹就跟着拆,接着党员干部跟着拆,最后其余村民也觉得没啥可等待观望的,也就相继拆除了。
当初,村民陈云光也是个观望户。自从傅本清第一个拆了自家房后,他就签字同意了拆迁。现在,陈云光又在新修金马路上租房开起了宾馆和洗车场,儿子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回家就了业。
“不能只要群众干,党员干部一边看。”陈云光说,傅本清之所以服众,就是因为他没搞特殊化。